况却越发不好。
沈卿尘的呼吸声如风中残烛,明明灭灭,好像下一刻就会彻底熄灭。
大夫从房中走出,满手的鲜红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却接近死亡。
他无力地摇摇头,叹息声被压抑在喉咙里,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医术不佳,请沈老爷另请高明。”
“庸医!都是庸医!”沈父怒吼着,声音却在看到沈卿尘毫无生气的面容时,变成了破碎的呜咽,“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我的儿啊......”
“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沈母哽咽着抓住儿子的手,指尖触到的肌肤冰凉刺骨。
沈父颓然跪倒在床边,昔日挺拔的脊背如今弯曲得如同风中枯枝。
他颤抖着抚摸着沈卿尘苍白的脸庞,老泪纵横,“卿尘,你若是走了,让爹娘如何独活啊……”
沈卿尘连眼睫都没有动一下,更让在场的人心凉了半截。
“我就说卿尘不该跟着那云舒然去那种地方!”说话的是沈卿尘的二婶,尖利的声音如同指甲划过光滑地面般刺耳,“看看,这下可好,伤成这样!”
“就是啊,”三叔附和道,“卿尘都伤成这样了,那云舒然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这哪是什么名门闺秀,分明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看啊,”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说,“这云舒然就是个扫把星,害人精!自打她来了咱们泉州,卿尘就没消停过。”
沈母听着这些话,原本就焦灼的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煎熬难耐。
眼前浮现出沈卿尘苍白如纸的面容,以及那抹决绝的眼神,心中那股无名之火便越烧越旺。
是啊,要不是云舒然,卿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要不是云舒然,卿尘怎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都是云舒然害的!
门房跌跌撞撞地奔入花厅,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夫人,云大小姐来了!”
“她来做什么?”沈母如同被烈火灼伤般跳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像裂帛,“还嫌害我儿害得不够吗?”
“让她滚!”沈父怒不可遏,双目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裹挟着一袭水蓝色身影,带着凛冽的寒意,毫无预兆地闯入众人的视线。
云舒然身后,几名侍卫面色冷峻,如同石雕般守在她身后,无形中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你们这是做什么?”沈父厉声喝道,“谁允许你们擅闯沈府的?”
云舒然的目光如同冰雪初融的湖面,清澈却暗藏锋芒,她直视着沈父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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