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太医院内灯火如豆。
云御南如困兽般在门外来回踱步,太医们低声的讨论如同蚊蝇般萦绕耳畔,父亲偶尔发出的呓语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时间凝固,每一刻都是煎熬。
云御南的心悬在半空,如同秋日的落叶,不知何时会坠落。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划破夜空,紧随其后的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云御南如惊弓之鸟,猛地推门而入。
屋内烛光摇曳,昭信侯坐在床上,面如烧红的炭,双眼空洞如深井。
地上散落的瓷片和药汁如同破碎的镜面,映照出昭信侯浑身的凌乱。
“父亲!”云御南快步上前,握住昭信侯的手,“您感觉如何?”
昭信侯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儿子脸上,却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
“怀德?”他神色紧张,“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别让他们发现你……”
云御南心如刀绞,强忍着泪水,转向一旁的太医:“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父亲还是这般模样?”
宋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道:“回将军,我等已尽全力,但侯爷的症状实在诡异……”
话未说完,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只见文德帝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陛下!”众人慌忙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