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京城的街道在他眼中化作模糊的光影,耳畔只余呼啸的风声。
他的心跳随着马蹄声愈发急促,仿佛要冲出胸膛。
宫墙巍峨,横亘在他眼前。
云御南猛地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宫门前守卫如临大敌,长枪齐刷刷指向他,森然寒光如林,将云御南逼退在夜色中。
“何人擅闯宫门?”
云御南翻身下马,急切地掏出令牌,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焦灼。
“本将军有要事求见陛下!”
守卫面面相觑,目光在云御南与那令牌之间来回游移。
“将军,这…”
“事关重大,刻不容缓!”
守卫们犹豫片刻,着人去通报后,终于让开一条路。
云御南大步流星穿过重重宫殿,心中默数着时间流逝。
每一秒都如同针扎在心上,父亲的病情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终于来到御书房外,云御南深吸一口气,整理仪容。
“陛下,云御南求见!”
“进来。”
低沉的声音如同风穿过松林,带着沙哑。
云御南推门而入,昏黄的烛光下,文德帝伏案批阅奏章,消瘦的侧脸被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连忙跪下叩首:“臣云御南,叩见陛下。”
文德帝执笔的手指骨节分明,却透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他缓缓抬起眼皮,只淡淡瞥了云御南一眼,便又垂下眼帘,继续批阅奏章。
“何事?”
云御南喉结滚动,声音艰涩:“臣…臣恳请陛下准许家父致仕归乡。”
文德帝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皱。
云御南继续道:“家父戎马一生,为国效力,如今年迈体衰,臣恳请陛下开恩…”
“朕知道。”文德帝打断他,“你父亲的功劳朕岂会不知?”
云御南心中一紧,急忙道:“太医说,外出游历可能会让父亲的病情好转…”
文德帝放下朱笔,烛光在他眼中跳动,燃尽的烛芯爆出的最后一丝火光。
他看着云御南,一字一句道:“你父亲的病情,朕比你更清楚。”
云御南心中一凛,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强忍着心中的惶恐,继续恳求:“陛下,臣父年事已高,庙堂之高他已无力攀,只求寻一处僻静院落,安度残年……”
“够了!”
“咳咳......咳咳咳...”
文德帝猛地拍案而起,剧烈的咳嗽声如同一把生锈的刀,一下下刮着他的胸腔。
云御南浑身一颤,额头抵在地上,不敢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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