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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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来一点，必须再过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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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右手伸到肌腱吱吱作响的程度，感到杯子顺着架子又往前移了一小点。然后她又拢住手指，祷告着这终于足以拿住杯子了。因为杯子真的过不来了——她已经智穷力竭了。这几乎还是不够，她还是能感到潮湿的水杯试图蠕动开去。在她看来，它似乎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东西了，一个有知觉力的东西，心胸狭窄得如同公路上的收费通道。它的目标便是不断地挑逗她，然后蠕动着离她而去，直至她失去理智。她躺在黄昏的影子里，戴着手铐，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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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它离开，杰西，你难道能让那可恶的杯子离你而去——尽管杯子再过不来了，一点压力也没有了，四分之一英寸的距离也伸不到了，她还是勉强朝木板转动有腕又最后伸出了一点距离。这一次，当她弯曲手指拢住杯子时，杯子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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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许我拿住它了，不一定真是这样，但也许，也许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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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样，也许那样，哪一种也许都不再重要了。实际上那是个安慰。肯定的是这一点——她不能再抓住床头架了，不管怎样，她只将它倾斜了三或四英寸，至多五英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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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感觉上仿佛她弯曲身体压着一个屋角抬起了整座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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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视角问题我想，还有向你描述世界的那些声音。你头脑里的那些声音，它们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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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断断续续地祈祷着，当没有床头架支撑的时候，杯子会留在她的手中，然后她松开了左手。床头架砰的一声回到了托架上，只稍稍有些倾斜，朝左边偏离了一二英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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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确实留在了她的手中。现在她可以看到那个杯垫了，它粘在杯底像个飞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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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求求你现在别让我把它摔落了，别让我摔——一阵痉挛揪紧了她的左臂，她猛地拉回身体靠在了床头板上。她的脸也揪紧了。她痛苦地挤着脸，嘴唇咬得发白，眼睛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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