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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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她不想去追忆，但是她记得起来。她相信，那首尼克洛伊唱的曲子名为我们一直是赢家。这是抒发孤独之感的通俗唱词，既悲观又好笑，配上那悦耳的曲子显得不太协调。去年冬天好笑得要死，的确如此，露丝说得对。可是现在不那么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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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露丝。”她嘶叫着“你要是打算在我脑子里占便宜的话，至少你得大气些，不要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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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笑你？天哪，宝贝儿，我没在取笑你，我在试图弄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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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醒的！”她抱怨道，湖面上，那只潜鸟又叫了，仿佛就这一点为她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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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少还得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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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醒的，你一直不清醒——真正的清醒——有好长时间了。杰西，发生了糟糕的事情时，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对自己说“这不是该担心的事，这只是个噩梦，我时不时做噩梦，它们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旦翻过身来，就没事了。”这就是你所做的，你这可怜的傻瓜，那正是你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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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张开嘴来回答——不管她是不是嘴发干，喉咙疼痛，这种不实之词不可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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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杰西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始组织思想，伯林格姆太太便登上防御城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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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说出这种讨厌的事呢？你真可怕！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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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丝并非胡言的声音又发出了嘲讽的大笑。杰西想，这多么让人烦恼——让人烦恼得可怕——听到自己的部分大脑，假托一个老熟人的声音大笑，而这个熟人早就去了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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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那样你会高兴的，是不是？心爱的宝贝儿，肉馅布丁，爸爸的小姑娘，每当过于接近事情真相，每当你开始怀疑，梦也许不仅仅是梦，你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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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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