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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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请别让我感到疼吧。”她声音颤抖地低声说道“如果我将死去，上帝啊，请别让我疼。我像孩子似地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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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刻想到死也许真是个坏念头，宝贝。露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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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考虑一下，想想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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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没得争辩。想到死是坏念头，那剩下来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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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露丝和伯林格姆太太同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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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活下去。这又使她的注意力完全回到胳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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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睡着了，因为我一整夜都让它们吊着。我仍然吊着它们。第一步得去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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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试图将自己向后、向上拉起来。开始时，胳膊还是拒绝移动，突然一阵恐慌袭来，她眼前一黑，昏过去一小会。接着，她苏醒过来了。她快速地一上一下伸缩着腿，将床罩、床单、档垫都蹬到了床脚。她像个马拉松赛中的自行车赛手登上最后一座险峰后那样喘着气。她那也没有了知觉的屁股醒来了，针扎似地嗡嗡响，有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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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使她完全清醒了。伴随恐慌现在可是需要做些增氧健身运动，才能使她的心脏进入正常工作状态。她终于开始有刺痛的感觉了——痛彻骨髓、如远处雷声那样具有预兆——在她的胳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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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别的不起作用，宝贝，将注意力集中在那最后两三小口水上，不断提醒自己，除非你的手和胳膊活动如常，否则你就根本得不到那个杯子，更不用说从杯中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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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早晨天色变亮，杰西继续踢蹬着她的腿。汗水粘住了她的头发，贴在了太阳穴上，汗珠顺着面颊往下流。她意识到——模模糊糊地——她每一刻坚持这种费劲的运动都在加深她对水的渴求，可是她看不到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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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选择，宝贝——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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