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问问你自己吧——让你穿太阳裙是谁的主意？那件太小太紧的裙子？谁知道你会听从——而且赞赏——而他操纵着你的妈妈！头天晚上是谁把手放在你的乳头上，第二天是谁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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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想象到布兰特加布尔在房间里和她在一起，他穿着三件套衣服，戴着金手链，显得整洁潇洒。他站在床边，身旁站着个拿着小型摄像机的家伙，摄像机对着她几乎全裸的身体慢慢往上摇，然后对准了她汗津津、污渍斑斑的脸。布兰特加布尔在对令人难以置信的被铐妇女做现场实况转播。他手拿麦克风身体前倾着问她，你什么时候第一次意识到你爸爸可能对你产生了性欲，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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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停止了胳膊的抽动，她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露出了封闭的、倔强的神情。别再问了。她想。如果我非得如此的话，我想我能忍受露丝和伯林格姆太太的声音，甚至能忍受各种不明物体的声音，它们时不时插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但是，我这样只穿着一条带有尿渍的短裤，不许布兰特加布尔对我进行实况采访。即便是在想象中，我也不许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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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告诉我一件事，杰西。另一个声音说。这是诺拉卡利根的声音。只一件事，然后我们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至少现在不谈，也许永远不谈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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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沉默了，她警惕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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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当你最终发起脾气来——当你最终把脚踢出去的时候——你认为踢的是谁？是杰罗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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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杰——”她开口道，接着，一个十分清楚的形象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停了下来。那是从杰罗德下巴上挂下来的一串涎水。她看着它拉长，看着它落到她肚脐上方的腹部。只是小小的唾液，就那么回事，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许多年来，她和杰罗德充满激情地亲吻过，他们张开嘴，互相搅和着舌头，交换着大量的润滑体液，付出的惟一代价便是两人都有了一些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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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了不起的，直到昨天都是如此。她希望、需要被放开时她闻到了那种矿物质似的淡淡的气味，那气味使她联想到达克斯考的井水，以及夏天的湖水那些日子，比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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