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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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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滞色, 下意识伸手在裤兜里摸烟盒,触到干瘪的口袋时才注意到烟就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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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铜色的手背皮肤粗糙皲裂,他犹豫片刻后将烟揣回袋里,拿起陶瓷杯灌了一口, 呼出浑浊的气:“你说得对, 我没资格去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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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劭庭轻笑, 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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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再让温桐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因此今天才走这一趟。倘若真的关心女儿,又怎么会近二十年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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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当年温杨跟着她一起, 也算有个伴, 他还好吧?”中年男人似乎在回忆往事,目光飘远, 落在矮土墙外的田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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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医院躺着。”江劭庭恍然发觉对方潜意识似乎忽略了她的哥哥, 便多提了一句,“刚脱离危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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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慌慌张张拾起被自己碰倒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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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劭庭抬眼, 简言意骇将两件事串联在一起,复述给当事人名义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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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简洁, 语气也冷,像一块块硌人的冰渣子,毫不留情划开温平挤压多年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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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温平蓦地哽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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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的这双儿女多可爱啊,每个傍晚规规矩矩坐在稻田边等他下班, 他一手抱一个,伴着落日余晖走在回家的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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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他还配再说起以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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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 以后有机会再见。”江劭庭微微颔首, 没有理会对面失神的人,拢了拢大衣准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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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连忙放下杯子挽留:“水都还热乎着呢, 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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