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六个电话1985

个叫维克多什么的大个子。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而且边追边骂：“妈的！往哪儿逃！站住！四眼猪！”他们抓住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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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奇在苦苦回忆的时候，接线员问他找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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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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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天哪！这个名字多么生疏；说出它简直就像是在亲吻一件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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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查一下德里宾馆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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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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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终将过去。正如一首歌中所唱：“光荣的日子在少女的眨眼之间消失。”谁是少女呢当然是贝弗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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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也许会改变，但是消失是不可能的，因为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机械空洞的声音：“号码是9418282。重复一遍：号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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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理奇在第一次就记住了。那种单调的嗡嗡声还是早点挂断为好——它让人想起一个埋在地下某个地方。长着无数只触角、像章鱼一样的怪物。年夏一年，数字幽灵和被吓坏的人类在这个世界里不安地共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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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那个电话号码简直太容易了。他把听筒靠近耳边，一面朝窗外望去。冲浪的孩子们已经走了，一对情侣正缓缓地在沙滩上手牵着手漫步。那个场是简直可以被旅行社当做招贴画了。可惜他们都戴着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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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我操！砸烂你的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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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理奇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叫维克多的大个子姓克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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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上帝！他根本就不愿想起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愿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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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唱片收藏室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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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不再是唱片了。你不再是电台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了，不再是“千声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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