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班恩·汉斯

的小腿，嘴里还叽里咕噜个不停。虽然只是一阵粗重的喘息声，班恩还是听清了他的话：杀了你，你这头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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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抓住班恩的一条腿，挣扎着想站起来。班恩拼命地往回拽，亨利的手滑了下去，松开了。班恩向后一跳，一屁股坐在水里，溅起一片水花。班恩的眼前闪出一道彩虹。可是班恩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就是眼前有一罐金子他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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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翻了个身，想站起来，又摔了下去。费了好半天劲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班恩，额前垂着一缕头发，乱蓬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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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班恩感到很生气。不，何止是生气，简直是愤怒到极点。本来他夹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好好地走着，做着自己的白日梦，没招谁惹谁。看看现在，看看！裤子撕破了，左脚脚踝肿得什么似的，没准儿还骨折了。腿也受伤了。舌头也受伤了。肚子上还刻着那个该死的亨利。鲍尔斯的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但是也许是想到了他从图书馆借来的那些书，才促使他进攻亨利。鲍尔斯。想到丢了那些书，想到斯塔瑞特夫人责备的眼神。无论是什么原因——割伤、肿痛、图书馆的书，还有揣在裤子后面口袋里那张泡得粘乎乎、看也看不清楚的成绩单——这些都促使他还击。他淌着水，趔趔趄趄地走过去，飞起一脚踢中了亨利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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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惨叫一声，惊飞了落在树丛中的鸟。他拱着腰，捂着裤裆，怀疑地看着班恩。“哎哟”他低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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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班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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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亨利的声音更加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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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班恩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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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的身体慢慢滑下去，跪在地上，微微蜷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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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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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没错。”班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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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倒在地上，捂着裆部不停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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