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班恩·汉斯

子倒很相配。手里一直抓着一把色彩灿烂的气球。班恩注意到那些气球正朝他站的方向飘动。他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还是看到那些气球朝他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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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是幻觉，要么就是幻景。冰上站着个人完全可能；穿着小丑的衣服也完全可能。但是那些气球怎么能逆风向他飘过来？然而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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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冰上的那个小丑在叫他。虽然班恩真切地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他还是觉得那是脑子里产生的幻觉。“想要一个气球吗，班恩？”那个声音里充满邪恶，很可怕，班思想转身就逃。可是他的脚好像生了根，站在人行道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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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会飞，班恩！它们都会飞！拿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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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踩着冰面朝班恩站着的运河桥走来。班恩看着它就像小鸟看着一条悄悄逼近的毒蛇。班恩看着它过来了，却好像没有动。这么冷的天，气球应该破了才对；它们不应该飘在他的前面，而应该飘在他的后面，去班伦的方向——它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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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还注意到其他一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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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在冰面上洒下一道玫瑰色的光芒，但是小丑却没有在冰面上留下影子。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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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喜欢这儿的，班恩。”小丑说。它越走越近，班恩能听到它那滑稽的大鞋走过起伏不平的冰面上发出啪踏啪踏的声音。“我保证你会喜欢这里的，我所遇到的孩子都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是一个‘快乐岛’。在这里他们用不着长大，所有的孩子都不愿长大！来吧！拿一个气球，来看看这里的美景，喂大象，坐惊险滑梯！哦，你会喜欢的。班恩，你会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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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害怕，但班恩心里真的想要一个气球。谁的气球能逆风飞舞呢？谁听说过这种事情？啊——他想要一个气球，他想看看那个小丑的脸——那张脸一直低着，看着冰面，好像在躲避刺骨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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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真不知道那一刻如果德里市政厅顶的大钟没有敲响5点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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