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班伦低地上的水坝

探照灯一样盯着他。鼻子上只剩一根软骨架在两道血红的鼻孔上。一只蓝色的眼睛笑眯眯的，另一个眼窝里塞着一团深棕色的软乎乎的东西。那个麻风病人的下嘴唇干瘪得像动物的肝脏。它根本没有上嘴唇，一圈牙齿露在外面，好像在嘲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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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伸出那个破窗户，另一只手砸碎左边的玻璃。忍着疼痛摸索着，好像要抓住什么。各种甲虫到处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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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的艾迪哭了，弯着腰退出来。他几乎喘不过气，心跳得像发动机。那个麻风病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银白色衣服，乱蓬蓬的头发里爬满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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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次口交怎么样，艾迪？”那个幽灵声音嘶哑，仅剩的半边嘴冲他咧了咧。那幽灵说话的声调抑扬顿挫。“博比干一次要一毛钱，超过时间加15美分。”幽灵挤挤眼睛。“是我，艾迪——鲍勃格雷。既然我们已经互相介绍过了”说着一只手拍在艾迪的右肩上。艾迪失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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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那个麻风病人说。像梦一样，艾迪惊恐地看着那个幽灵爬出来。前额的骨头撞在窗框上，双手拼命地抓地上枯叶。肩膀挤出来。那只蓝色的眼睛始终盯着艾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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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艾迪，没关系，”幽灵哑着嗓子说“你会喜欢到下面来跟我们大家在一起的。你的一些朋友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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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又伸过来了。艾迪吓得快疯了，在惊慌纷乱的思想的某个角落，艾迪突然清醒地意识到如果那东西碰到他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他就会开始腐烂。这个想法唤醒了他的已经麻木的思维。他迅速转过身朝门廊的另一端爬过去。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晃在脸上，布满灰尘的蛛网挂在头上。他回过头，看见那个麻风病人已经爬出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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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可对你没什么好处，艾迪。”那个麻风病人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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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爬到门廊的尽头。这里有一段格子围栏。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钻过去。外面是一片玫瑰花丛，艾迪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穿过花丛，甚至没有感觉到花刺扎在身上的疼痛。他弯着腿一边向后退着走，一边掏出哮喘喷雾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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