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乔治的房间和内伯特大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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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番茄汁吧。但是理奇知道那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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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了碰那本相册，又缩回手来。相册冰凉。相册一直放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只不过挡了一层薄薄的窗帘，但是摸上去却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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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算了吧，理奇想。我一点儿也不想看他的破相册，全都是我不认识的人。要不我告诉比尔我改变了主意。我们可以回他的房间里看上一会儿连环画，然后回家吃晚饭，早点儿睡觉。今天实在太累了。等明天早晨我再醒来时，我就能肯定那东西是番茄汁了。就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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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打开了那本相册，一双手好像是假肢，离他十万八千里远。他飞快地翻着相册。有几张空及。他翻过去，虽然不想这么做，却控制不住自己。有一张德里镇中心的相片，大概是30年代的梅恩大街和运河街，远处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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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乔治在学校的照片。”理奇看着比尔，感到既安慰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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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骗我，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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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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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是德里镇中心从前的样子。剩下都是空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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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站起来走到理奇身边。他看着那张德里镇中；动的照片，好像是30年前。旧式的汽车、卡车，旧式的街灯，还有运河边散步的人们。他翻过那页，正如理奇说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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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照片用的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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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在、在这儿，”他指着那个相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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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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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不知、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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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从理奇手里接过相册，放在腿上，一页一页翻回去，寻找乔治的照片。不一会儿他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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