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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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失败者干杯。”贝弗莉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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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失败者干杯。”艾迪说。无边眼镜后面的那张脸显得苍白、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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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失败者干杯。”班恩的嘴角挂着一丝痛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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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失败者干杯。”麦克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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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失败者干杯。”比尔最后一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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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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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这一次理奇也没想开口打破沉默，好像这沉默正是大家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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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比尔先开了口：“说吧，麦克。告诉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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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麦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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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就开始吃饭吃了很长时间。比尔觉得他们就像过去笑话里讲的那种快要死的人，拼命地吃。但是这些年来从他还是孩子的时候起，他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好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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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甜点也被一扫而光。比尔靠在椅子上，肚子把裤腰撑得紧紧的。他抬眼看到桌上的玻璃杯，好像有千百个玻璃杯在眼前晃动。他笑了，想起自己饭前就喝了两大杯马丁尼，吃饭时又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别的人也跟他差不多。现在就是给他们端上一盘油炸别针，他们也觉得是山珍海味。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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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一直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班恩说。大家都看着他，他的脸颊有点儿发红。“我说的是真的。从上中学二年级到现在，这是我吃得最饱的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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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节食了吗？”艾迪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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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班思答道“我节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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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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