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逢

去摸他的哮喘喷雾剂，却把那东西碰到地上。那个哮喘喷雾剂滚到比尔脚下。他拣起那东西，看到艾迪脸色蜡黄，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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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弄点儿喝的！”班恩急得大叫起来。“来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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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迪摇摇头。他对着喉咙喷了一下，吸了一大口气，胸口起伏不平。他又喷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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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艰难地说“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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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你真的没事？”贝弗莉问。“或许你应该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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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有点恼火“只是吓得。你明白嘛。吓得。我已经把内伯特大街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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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语，似乎也不需要任何语言。比尔想到：你刚刚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承受力，麦克就又说出一个新名字，又敲在你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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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实在无法一下子面对过去的一切。这一连串无法解释的杀戮直接指向他们6个人——乔治的照片好像这样暗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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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的两条腿都没了，”麦克接着说“但是法医说他的腿是在死后被切掉的。好像是被吓死的。一个邮递员看见门廊下伸出一只手才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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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号，对吗？”理奇说。比尔看了他一眼。理奇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又看着麦克。“内伯特大街2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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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麦克的声音依然那么平静。“是29号。”他又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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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吗，艾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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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点点头，他的呼吸已经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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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的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警长就逮捕了一个嫌疑犯。”麦克说。“懊，那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发表了一篇社论，要求警长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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