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逢

丝毫不差地记起8月15日之前发生的一切。但是从那一天到9月4号这一段，一切都是空白。不是模糊不清，而是完全消失了。除了一件事：我好像记得比尔高喊着一种叫‘死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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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的胳膊猛地抽搐了一下，把一个杯子碰到地下，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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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着没有？”贝弗莉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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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尔的声音粗糙刺耳，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像他的脑壳在膨胀；他能感觉得到（死光）麻木的脑壳在不停地抽动，紧压在越绷越紧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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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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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下吧。”他想看着她，却不能。他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麦克身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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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死光’了吗，比尔？”麦克轻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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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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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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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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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会想起来的。”麦克说。“但是现在不必。我也想不起来。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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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个个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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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麦克平静地说。“在某个时候我们运用了集体的意志。我们达成一种特殊的共识，有意的或者无意的。”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上帝，我真希望斯坦利在场。我觉得凭着斯坦利井井有条的思维，他或许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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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能，”贝弗莉说“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自杀。也许他了解如果真有魔力，在成人身上也不会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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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能行，”麦克说“因为我们6个还有一个共同点。不知你们已经意识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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