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重访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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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的胸口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到鲜血从小球的缝线中喷涌而出，滴在碎石路上，溅在他的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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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球扔在地上，趔趄着倒退几步，瞪大了眼睛，在前襟上蹭了赠手上的鲜血。那个麻风病人已经爬上栅栏的顶端。它那可怕的头颅来回摆动，像是万圣节的南瓜灯。舌头吊着，有4英尺长，也许有6英尺，像毒蛇的舌头那样一伸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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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在那里一会儿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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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不过假装消失了。但是艾迪听到了一个声音，证明它的存在：“砰”的一声，就像拔出香滨酒瓶塞的声音，是气流聚集在那个麻风病人所在的地方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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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跑，但是还没跑出10英尺远，就看见那座废弃的停车场的装卸间下的阴影里直挺挺地飞出4个影子。开始他还以为是编幅，尖叫着捂住脑袋。后来才看清楚是4块帆布——大孩子在这里玩的时候，用来当垒的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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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空中静静地飞舞旋转，他不得不闪身才躲过一块。4块帆布拍起一阵尘土，落在原来的位置上：本垒、一垒、二垒、三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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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气喘吁吁地跑过本垒，紧咬嘴唇，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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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两腿无力，呻吟了一声，停在那里。从本垒到～垒的地面凸起来，好像下面有一只硕大的北美地鼠在飞快地打洞。那个东西爬到垒下，帆布就砰地一声飞上空中。一垒和二垒之间的土地开始隆起，二垒上的那块帆布也砰地一声飞上了天，还没落下来，那东西又跑到三垒，再跑回本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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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垒也拱起来，那个东西就砰地钻出地面，是托尼图雷克，脑壳上还挂着几块黑趣越的肉，白衬衫已经烂得一条一条的了。他从本垒的泥土里伸出上半身，像一条奇形怪状的虫子来回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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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球的时候就不要怕喘不过气来。”托尼图雷克的声音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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