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重访德里

“斯坦利尤利斯死前看到了什么？”站在楼梯平台上的那个吸血鬼尖叫着，张开血盆大口，狂笑着。“他看到了什么？你也想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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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班恩觉得自己就要尖叫出来了，鲜血像淋浴一样从楼梯平台上倾泻下来。有一滴滴在一位正在看报的老人的手上，顺着他的指缝流下去。他既看不见，也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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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以为自己就要喊出来了，像一道深长的刀伤或者满嘴剃须刀片那么令人恐怖。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叫喊，而是用颤抖的、小的像在祈褥一样的声音说：“我们用它做成弹丸。我们把银币做成了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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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纳女士突然站在身边，充满关切地看着他。“您病了吗，汉斯科先生？我知道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您看上去脸色很不好。如果您想躺一下的话，汉伦先生的办公室有一张小床。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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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谢，真的不用。”他现在并不想躺下，而是想尽快离开这里。他抬头看看楼梯平台。小丑已经消失了。吸血鬼也消失了。但是一只气球系在楼梯扶手上，上面写着：祝您日安！今晚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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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纳女土递给他一张橘红色的小卡片，上面印着“德里公共图书馆”的字样。班恩感到非常好笑——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张成人图书馆的借阅卡。丹纳女士正把一本书放在那台记录图书借阅情况的扫描仪器上。班恩感到一种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快乐。这是那个小丑学小黑奴说话的时候，我随手从架子上抽下来的。25年了，我第一次从德里公共图书馆借书。我还不知道那书是什么名字。而且，我也不在乎。只要就让我离开这里吧，好吗？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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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他说着，把书夹在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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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欢迎您的到来，汉斯科先生。您真的不需要吃一片阿司匹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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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他说——然后又有些犹豫。“您大概不认识斯塔瑞特夫人吧？她原来是儿童图书馆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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