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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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犹豫了一会儿,握住了那只手。他和维克多朝蓝色病房的房门走去。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吃掉亲生母亲的脑子的那个家伙突然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亨利的夜半来客。正是他的母亲。头顶已经没有了。可怕的红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咧嘴笑的时候,口红路在黄色的大牙上。那个家伙尖叫起来:“不,妈!不,妈!不,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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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立刻关掉了,别的人还没睁开眼睛,康茨就已经冲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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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笨蛋!你的脑袋又欠收拾了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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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妈!不,妈!求你了,妈!不,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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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茨冲进来先看到了鲍尔斯。当他向左看的时候,他的叫声凝固在空气中。鲍尔斯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小丑衣服的怪物。足有8英尺高。银色的衣服,胸前钉着一排橘黄色的绒球扣,脚上穿着一双可笑的大鞋。但是头不是人或者小丑的头,而是康茨最怕的那种德国短毛猎犬的头。血红的眼睛,毛茸茸的大嘴向后咧着,露出锋利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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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一卷硬币滚落在地板上。当小丑向他扑来的时候,康茨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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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马戏表演了!”小丑咆哮着,戴着白手套的手落在康茨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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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套里的手感觉上像是一对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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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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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弗莉嫁的那个畜生顺利搭上飞往班戈的转航班机。这个疯子找到贝弗莉的好友凯。麦考尔,把那个女人痛打了一顿,逼问出贝弗莉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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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一遍一遍读着黑色激流封底上关于作者的介绍。威廉。邓邦,新英格兰人。他和他的妻子奥德拉。菲利普斯住在加利福尼亚。目前正在写一部新作。汤姆注意到这本平装本的黑色激流出版于1976年。他想从那时到现在那个家伙又写了几本新小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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