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走出黑暗

“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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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比尔？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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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些下水道！”比尔激动地说。“都是这些老下水道！又发洪水了！我想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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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艰难地往前走，把奥德拉高高地举在头顶。班恩、贝弗莉和理奇落在后面。5分钟之后，比尔抬起头，看到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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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乎无法行走了——管道底部到处都是石块，随时都可能扭断脚腕。水深已经达到他们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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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平缓了，比尔想。但是如果我们早到这里两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我们就都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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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他妈的怎么了，比尔？”理奇问。他站在比尔的左边，吃惊地看着头顶管道上的裂缝——其实那根本不是管道，比尔想。是梅恩大街。至少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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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德里中心的大部分地方现在都被卷进了运河，被肯塔斯基河水冲走了。很快就会冲进佩诺布斯科河，流进大西洋了。能帮我抬着奥德拉吗，理奇？我觉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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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理奇说。“当然，比尔。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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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比尔手里接过奥德拉。亮光下，比尔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奥德拉——粘在额头、脸颊上的脏东西掩盖了她那苍白的脸色。她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湿淋淋的头发垂在脑后。她看上去就像商店里卖的充气娃娃，只是她还有一些微弱的气息那也许只是因为上了发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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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从这里爬上去？”他问理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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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班恩把你抬上去，你能把贝弗莉拉上去，你们两个可以把你妻子换上去。班思可以把我抬上去，我们再把班恩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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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理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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