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抵住它。回到泰德的床边时，爸爸还在笑，但眼种已经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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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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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泰德说，他强迫自己这么说。“但它刚才是在那儿，爸爸，我看见它了，真的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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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思想看见了什么东西，泰德。”爸爸说，他温暖的大手抚磨着泰德的头发。“但你没有在衣橱里看见什么恶魔，没有实际看见。没有恶魔，泰德。它们只在小说里，或你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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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的父亲，又看着他的母亲，看着他们——他们大而慈爱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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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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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的妈妈说“现在起来，小便去，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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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过了，我就是这样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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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说，因为父母从来不相信你“别闹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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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又进去，直到她看着他挤出四滴，她笑了，说“看见了吧，你确实需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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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屈从，泰德点点头，回到床上。他被他们放进被子盖好，被他们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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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父亲从门口出去之后，恐怖又把他笼罩了，它像一件布满迷雾的冷外套，又像是一条裹尸布，散发出绝望的死亡的气息。噢，拜托了，他想，但他想不出更多的话，只有那句：噢，拜托了。噢，拜托了，噢，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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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地的父亲看出了他的疑虑，因为维克又回来了，他一只手搭在电灯开关上，重复了一句：“没有恶魔，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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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爸爸。”泰德说，这一刻，父亲的目光阴郁而遥远，似乎在等他的保证。“没有恶魔。”忘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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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啪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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