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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鼻子碰到荆棘上?好像是这样,”加利说“你在追什么呢?土投鼠,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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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乔又砰地一声拍了一下尾巴。草丛中有只蛐蛐在鸣叫,屋子后面,金银花四处疯长,在夏日的下午呼唤着那些昏昏欲睡的蜜蜂。库乔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应该是正确的,但不知怎么,它只是觉得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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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佐治亚的乡巴佬的牙都掉光了,我连屁都不会放一个,里根的牙掉光,我也一样。”加利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草坪椅翻倒,终于塌了。如果你猜加利连屁都不会放一个,那你就对了。“对不起,孩子。”他走进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桔汁。厨房是一个满是嗡嗡声,沾满了蝇卵,让人极其讨厌的地方,四处丢弃着扯开的绿色垃圾包,空罐子和空酒瓶。称之为商业街,但多娜始终不习惯这种缅因式的称呼)回来,在那儿,她把泰德送往白日夏令营,然后从阿加维市场选了一些日用品。她很热,很疲倦。看到斯蒂夫坎普的那辆外壁漆着花俏壁饰的破福特埃考诺林车时,她突然怒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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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已经在酷热中积蓄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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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早饭时,维克告诉她他就要去旅行,这让她很不高兴。她不愿意只和泰德孤儿寡母似地在家里呆十天,或两个星期,或天知道有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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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说明了问题的紧迫性,这吓坏了她,她不愿意受惊吓。今天一早以前,她还认为红浆果活力谷事件只是一个玩笑——一个让维克和罗格付出高昂代价的有趣的玩笑,她从未想过这种荒唐的事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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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去夏令营,泰德就很烦躁,他抱怨说上星期五有一个大男孩把他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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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男孩叫斯坦利多普森。他害怕斯坦利今天又会把他推倒。多娜带泰德去举办夏令营的美国退伍军人营地时,他在她怀里又哭又闹,最后她只好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把他的小手从自己的衬衫上掰下来,感觉自己更像个纳粹,而不是个母亲:你去夏令营,ya?ja,meinma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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