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子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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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点，爸爸，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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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高，你就会从秋千上掉下来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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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推我，爸爸，使劲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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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用力推了一把，秋千向夜空中高高荡去。第一颗星星已经出来了，它看起来正在向秋千下面跑去。夜色中，泰德快乐地叫着，他的头后仰着，头发飞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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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爸爸！再用劲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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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又推起了他的儿子，泰德高高地飞向宁静。炎热的夜空。埃维伊阿姨就住在附近，泰德惊喜的叫声，是她人世间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然后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心脏衰竭了。她坐在厨房里，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时，她心脏纸一般薄的一面墙突然（没有一丝疼痛地）破裂了，她向后靠下去，视野中慢慢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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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什么地方有个孩子在叫喊。曾有一刻，那喊声是快乐的声音，叵当她突然被身后的一种重重的，但并非不友好的力量带动，逐渐倒下去的时候，她好像听见那孩子的尖叫声里满是恐惧，满是痛苦。然后她走了。她的侄女亚比会在第二天发现她，咖啡像她一样冷，香烟变成一段完整而精细的灰管，她的下半截假牙从满是皱折的嘴中伸出来，像一条长满牙齿的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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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上床前，和维克坐在后门前的台阶上，维克手里拿着杯啤酒，泰德拿着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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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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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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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你下星期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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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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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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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低下头，努力不哭出来。维克的一只手抚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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