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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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迅速抬起头，试图确定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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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她确定不了，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不是因为声音本身，而是因为它好像没有任何方向性，它不是来自任何地方，它又来自所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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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身体内部的雷达——也许是她求生的装备——开始转向每一个方向。然后她知道了，嗥叫是从车库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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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泰德拉着安全带，最大限度地把他的头从窗口远远伸出来“我解不开这该死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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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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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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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着脚地向后退了一步，右手轻轻搭在品托的发动机罩上，她绊网上的神经像灯丝一样细。她并没有恐慌，只是高度地警觉：它以前不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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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乔从乔坎伯的车库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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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娜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呼吸并不觉得痛苦，但它已经完全在喉咙口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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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同一只狗，这是库乔，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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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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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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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那双眼睛盯着她，它们发红，充满粘液，正向下漏着什么粘乎乎的东西，是粘乎乎的眼泪。它的黄褐色皮毛上缠结着淤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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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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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它是血上帝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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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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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呼吸，肺中只有死一般低平的波动。她曾听说过人受惊时会瘫痪，但从来没有意识到它会这样全面地发生。她的大脑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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