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血腥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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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他听到自己有气无力地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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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泰德波蒙特我是谁，”那人说“他知道所有情况。告诉他我说你已经死了。告诉他我还没杀尽该杀的所有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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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在他耳边喀嚓一响，接着是片刻的寂静，然后就是单调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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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把电话防在膝盖上，看着它，突然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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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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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里克给办公室打电话，告诉弗丽达她和约翰可以回家了——他们今天可以不用工作了，这周的其余日子也不用工作了。弗丽达问为什么，里克差点儿对她撒谎，好像他犯了什么罪不敢承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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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丽艾姆死了，”他告诉弗丽达“昨天晚上她在她的公寓被人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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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丽达倒吸一口凉气：“天哪，里克！别开这种玩笑！你开这种玩笑，它们会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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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弗丽达。”他说，发现自己又快哭了。他在陈尸所哭过，他在回家的汽车里哭过，他在那疯子打电话后哭过，现在他又极力控制自己别哭，这些眼泪才只是个开始。他在未来还要落更多的眼泪，一想到这就使他觉得疲倦之极。米丽艾姆是个婊子，但她还是个可爱的婊子，而且他爱她。里克闭上眼睛。当他睁开眼时，有一个人从窗口望着他，虽然这窗口在十四层。里克吃了一惊，然后他看到了制服。一个窗户清洁工。窗户清洁工从脚手架上向他招招手。里克举起一只手象征性的摇摇。他的手重的像有八百磅，他几乎是一举起就让它落回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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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丽达又在告诉他别开玩笑，他感到更加疲倦。他明白，眼泪仅仅是开始。他说：“等一下，弗丽达，”然后放下电话。他走到窗口边去拉上窗帘。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弗丽达哭已经够糟了，他不想再让那该死的窗户清洁工看到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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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窗边时，脚手架上的人把手伸进工作服口袋掏什么东西。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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