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最后期限

他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最后半打档案摔到地上。当他确信它们不会滑落时，他回过头。罗立就站在门外，他那巨大的烟斗像个水平观测镜一样向前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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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泰德说“你吓了我一跳，罗立。我的思想正在万里之外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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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电话找你，打到我的电话了，”罗立和气地说“一定是搞错电话号码了，幸亏我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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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感到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好像他胸中有只鼓，有人开始使劲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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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泰德说“幸亏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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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立审视地瞥了他一眼，浮肿的、微红的眼睑下那双蓝眼睛敏锐而又好奇，甚至到了无理的程度，这和他心不在焉的举止很不相称。“你一切都好吗，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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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罗立。这些天有个疯狂的杀手在外面，他是我的一部分，这家伙能控制我的身体，能让我做用铅笔刺我自己之类的荒唐事，我认为我没有发疯本身就是胜利。现实一片混乱，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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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为什么不一切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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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感到这句话中有点儿讽刺意味，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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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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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为什么看上去像被一只车灯照着的鹿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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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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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人就像那种推销员，你向他电话购物只是为了确保他别亲自到你们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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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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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罗立看上去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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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离开他的办公室，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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