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冰渊,汹涌而至。
那是刻骨的思念,是锥心的愧疚,是无尽的悲凉,是看到骨肉至亲长大成人,却深陷痛苦漩涡的心碎,是残魂在永寂冰封中燃尽最后一丝力量也要确认他存在的执着。
这股情感是如此强烈,如此纯粹。
它无视了帝玄溟体内那危险的力量,无视了洛璃的守护,甚至无视了宿清玥那浩瀚的冰寒威压,如同最温柔的刀,也是最沉重的锤,狠狠砸在帝玄溟的心上。
帝玄溟眼尾微红,他高大的身躯剧烈摇晃,膝盖一软,竟朝着那深渊的方向,重重地单膝跪了下去。
冰屑飞溅,坚硬的玄冰平台被他跪出蛛网般的裂痕。
洛璃站在他身侧,没有去扶他。
她知道,此刻任何触碰都是干扰。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眶微红,混沌之力化作最轻柔的屏障,无声地隔绝着外界可能对他造成的任何惊扰,也默默承受着那冰渊对面传递过来的巨大悲伤。
宿清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没有催促,没有不耐,只是那身素白的衣裙在凝魂渊死寂的冰蓝光线下,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孤寂。
她看着帝玄溟的背影,看着冰晶中那道虚影因他的悲伤而更加剧烈地波动,几乎溃散,又顽强地重新凝聚,执着地“望”着他。
时间,在这片被冻结的时空里,似乎也拥有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帝玄溟盯着那道虚影,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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