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握在了一起,我们可以感觉到相互的心跳。
可我心里隐隐地感觉到,我们紧紧相握的手掌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不易觉察的纸。上官雄还是以前那个上官雄吗?我希望如此,可我不敢确定,真的不敢确定,此时的他,仿佛站得很高,而我站得很低,我似乎够不着他,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护和相救,看来梦中的一切都是反的,这让我欣慰而又不安。卫生员来了后,上官雄松了手,说:“土狗,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可不要再发炎了。见面了就好,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慢慢地说说这些年的情况,你现在先去疗伤吧。”我知道他所指的发炎是什么意思,想到那事,我心里隐隐作痛,我不明白他有没有把我那难以启齿的事情连同我的英雄事迹一起告诉给张团长。
我随卫生员走后。我听到张团长在后面说:“上官老虎,你这个兄弟可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好汉子呀,我想让他跟我走!”
上官雄笑笑:“你别打这个小算盘了!”
张团长说:“你手下已经战将如云了,还缺这一个!”
上官雄又笑笑说:“这个可不一样,你拿十个和我换一个,我都不换!”
张团长说:“好你个笑面虎,这个李土狗我要定了!”
……
宋其贵跟在我的身后,从那时开始到他死,他一直跟着我,我搞不清楚,他心了究竟害怕什么。
部队打扫完战场就撤出了晖县县城,八路军主力还得往延安方向运动,游击队留在县城里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带着宋其贵等几个剩下的兄弟参加了八路军,张团长没有把我要走,我留在了上官雄的队伍里。
我和李朝阳是在刘佩兰的新坟前分手的。
李朝阳在我们撤出县城的过程中,一直背着刘佩兰的尸体,我们说,大家一起抬吧,李朝阳没有吭气,背着刘佩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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