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在床沿焦急地等待着白玉乾的到来。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萍闪目往门外看，来的不是白玉乾，是一个头发像刺猬的大汉，他的脸比碳还黑，长满如青春痘似的疙瘩。陆萍将被子抓到胸口，蜷缩着身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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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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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不要怕！我……我叫陈忠虎，外号黑老包。大哥将你送给我了！”陈忠虎说着，裂开大嘴“嘿嘿”地笑了，露出白森森的大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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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你再说一遍！”陆萍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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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将你让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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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陈忠虎扑到陆萍身上，捂住了陆萍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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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萍拼命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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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玉乾，白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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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虎发现陆萍的脸憋成了紫色，赶紧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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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陆萍咳嗽了一阵，缓过气来，正要叫。陈忠虎怪眼圆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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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我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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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叫……我不叫。”陆萍抖着一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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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虎兴头儿大减，松开手，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边抽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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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怎么一碰到女人就流了？难道我有病？不可能，我陈忠虎别无所长，就身体结实。夏天大地像着了火，我一个星期不洗澡身上不痒痒；满天夜蚊子，睡觉不用帐帐子。冰冻三尺，穿件厚褂就能过冬；喝凉水，从不坏肚子。不对，我还是有病，这样不能传宗接代。我得看医生，可我怎么说得出口。咳，没媳妇想媳妇，有了媳妇也这么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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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萍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好久才稍微平静一点儿。看陈忠虎在低头抽烟不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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