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个月了。”墨箫轻声说,“也正是因此,朕在城门外看见她的时候,才会没忍住失态,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舍下众人回了宫。”
太后抿着唇,许久都没说话。
墨箫往前一步站在太后的面前,轻声说:“母后,朕膝下子嗣不丰,如今宸妃有孕,你难道不应该为朕开心吗?”
太后眸光动了动,才缓慢地点了点头:“开心,哪里会不开心……只是太突然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墨箫看了她一会儿,低声说:“那就好。”
太后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攥着墨箫的手腕:“你答应我,不会废宁宁的太子位。”
墨箫脸色一变:“母后,你怎么会这么想?宁宁也是朕的儿子,朕怎会……”
“那不一样,”太后摇了摇头,轻声说,“纵然宁宁是你的亲生儿子,却也比不上宸妃肚子里的这个。”
“母后,你……”
“你别说了,你答应我就好了。”
墨箫皱着眉头,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这么想。
墨承宁也是林九卿的儿子,他怎会偏爱其中一个?
太后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低声叹了口气:“宁宁出生时,她不在宫里,而你也忙着稳固皇位。而宸妃如今肚子里这个却不同,他是你和宸妃感情最浓时孕育的孩子,他更是你们之间名正言顺的那个孩子,此后几十年,无论他做了什么犯了什么错,你回想现在,回想与他母亲的种种,你都能对他多几分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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