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议后，我打你电话，系统提示正在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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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逐弦边说边走上前，伏满全身的夜色缓缓褪去，在路灯下露出一张难辨情绪的脸，连同鼻梁上那抹显眼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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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用你留的纸条把你电话拉黑了。”江杳绷着唇角，弹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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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逐弦“嗯”了一声，看上去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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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他们几乎没有主动来往过，即使处在同个交际圈，时常避免不了碰面，也要么装不认识，要么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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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想问段逐弦是怎么搞到他手机号的，但仔细想想，他的号码好像不是什么军事机密，于是换了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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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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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逐弦：“确认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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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冷着一张脸：“放心，我不会找你索要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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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段逐弦视线垂落，朝江杳身后略扫了一眼，“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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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脸色一僵，嘴上却若无其事：“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能太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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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杳造的谣，段逐弦并没有像多数男人那样被激怒，只是淡淡道：“我早上给你上过药，消肿功效很强，你醒来后没太大的不适感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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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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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陷入一片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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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拿出唇间的烟，朝段逐弦的方向吐了一口白雾，直到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孔逐渐模糊，他才终于压下翻涌的情绪，隔着一层朦胧，凉凉开口。\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