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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朋友,江杳没回家,而是打车去了趟市郊,敲开段逐弦外公家的门,得知秦老正在后湖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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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保姆指引,远远的,江杳看到湖边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披大衣,手执鱼竿,静坐在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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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一路小跑过去,拨拨凌乱的额发,冲秦老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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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没看他,继续盯着鱼漂,面色和蔼:“小江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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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也跟着看向飘着浮冰的萧瑟湖面,好奇问:“这么冷的天,有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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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泰然一笑:“不多,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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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心想这老人家还挺有意趣,很符合他对艺术家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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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中午出的门,下午气温骤降,没穿够衣服,他把手揣在兜里,绷着一身筋骨,在旁边静静站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就听秦老开口:“说吧,找外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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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是爽快人,江杳吞回酝酿了一肚子的家常话,直接开门见山:“外公,我来找您,是想了解段逐弦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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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问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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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知道,段逐弦那个轻描淡写的性子,就算发生天大的事,也能简化到微不足道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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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很懂他的嘛,他这孩子,确实比谁都爱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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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边说边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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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的外孙哪都好,成熟稳重,出类拔萃,同辈中嫌少有人能望其项背,可就是太沉默寡言,不然也不会喜欢一个人十多年都没追到手,最后靠商业联姻才把人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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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眼前这个匆匆而来的孩子,就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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