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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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软，细长，一声连着一声，像是嵌着丝，黏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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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地，红晕一路从脖颈窜上脸颊，耳垂仿佛要渗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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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的是荣淑慧，姁妤也跟着像是做贼。她心虚地抬眼，瞄一眼荣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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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淑慧正闭着眼睛，无精打采地靠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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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垂下眼帘。脸没有那么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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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印记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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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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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淑慧嘤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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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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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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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清晰的叫声，没有木板隔阻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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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的脸又烧起来，她慌乱地将胸口这一片胡乱地擦一擦，转去擦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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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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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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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虫鸣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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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隐隐地飘过来，混着晚春夜晚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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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茶浇灭了心窝的燎火，冷风刮过，姁妤打了一个哆嗦。她拢一拢褶衣，加快脚步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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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瑶台桥跨过曲水榭，在水连天廊上径直往南走，穿过绣香亭，再走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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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轻轻叩响文翰阁的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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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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