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像叫做‘蹄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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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插问：“蹄膀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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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笑着连连点头说：“有的有的，红烧吧，红烧蹄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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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威说“好啊”又说“再要两碗米饭吧”罗杰建议道：“要不要喝点酒？啤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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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威问：“都有什么牌子的啤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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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hi的。”阿姨字正腔圆地咬着日语的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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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威迟疑着说：“哦，我不怎么喝日本牌子的啤酒，还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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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百威的，还有生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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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来两瓶百威的吧。”俞威说完，觉得既然点了酒就还应该再点几样下酒的冷盘，便接着要了一份四喜烤麸和一份毛豆，然后又看了一眼罗杰，见他点了点头，看来对饭菜的档次和规模总算满意了，便随口问道：“这里的位置不错啊，怎么没想办法再把门面扩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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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一边从俞威手里拿过菜单放到旁边的桌上，一边热情地抢先回答：“哎哟，这样已经快撑不下去了，门面再大怎么吃得消，上哪里找来那么多的客人哟？现在就盼着早点拆迁啊，早点拿到拆迁费，我们就跑到奉贤或者南汇乡下去混日子吧。嗨，不过拆迁了也得不到几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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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啊，快点把单子送下去吧，早点上菜我们好早点吃啊。”罗杰显然早已对阿姨如此健谈不耐烦了，不客气地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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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楼梯处的脚步声消失了，楼上又只剩下俞威和罗杰两个人，俞威觉得很不自在，他不喜欢这种安静和冷清的气氛，白色的日光灯照射在白色的桌布上，四周的墙面也是白色的，连对面罗杰的衬衫都是白色的，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谈事，让俞威有一种负罪感。他真盼着旁边的各张桌子都坐满客人，再有几个年轻的服务员跑前跑后地忙碌，一幅人声鼎沸的红火场面，俞威倒不是祝愿罗杰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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