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骨骼传了过来:"栗欢,我有时候是羡慕你的,你还有母亲可以骂你,我连母亲都没有,而那个所谓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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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你的母亲刚去世一周,就有另外一个女人带着儿子登堂入室,甚至你的父亲疼那个拖油瓶的程度更甚于你,在那个家,我更像是一个外人。所以我恨,我最恨的人便是梁子聪母子,要不是他们,我们的家庭也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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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一舟说起"梁子聪"这三个字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我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脑海中浮现的那个温润如晨曦的人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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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下巴贴在我的额头上,轻声却是坚定地说:"栗欢,你看,你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我也一样。所以,你不能再将我推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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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聪那三个字就被我放在嘴里反复咀嚼,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将它说出口来,我知道,他一点也不愿意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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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话,只是艰难地点着头,我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我母亲说的那句"以后如果没事别再来电话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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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我和骆一舟就像两个被世界遗弃的人一样,就这样也只能这样相互依偎着取暖,心是从未有过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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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我还有你。\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