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为刀（重生）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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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他随父亲去过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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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亲眼见过北地的凄凉荒芜荆榛遍野，许许多多的罪犯被发配到连柏之北，其中不乏老弱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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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是遭到株连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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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的人成了扎根在荒漠地上的刺沙蓬，更多的却像是被连根拔起的花植草木，凋零在了荒凉的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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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的掌心已经被茶水焐出暖意，指节也不再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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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饮一口茶，轻声笑了：“可这燕京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能离开燕京，大人想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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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如实应答：“殿下说笑了，北地尚有一日需要沈家来守，臣就一日不可能离开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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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想去的地方嘛，想一想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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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皱眉低叹，转了话题，“今日大人见到我似乎没有意外，是早就在这里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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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正添着茶的手顿了顿：“臣只知道，殿下今日前来，而今坐在这里，是有话想对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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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将手揣进袖子里，盯着他瞧：“我此番费了些不小的力才借着东宫采买的车辇跑出来，的确是有要紧的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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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外忽而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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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公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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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前的沈无虞截下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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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顿住，一声大大咧咧的唤响起：“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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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警觉侧首，瞥向关合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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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被拦在门外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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