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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沈林从不信神佛之说,听过住持的话,心下也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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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不显,思忖着,缓缓道:“大师今日会同我说这些,是觉得,我便是那化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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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的目光依旧看不出情绪,只轻声叹道:“阿弥陀佛,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是否度化,全在施主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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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轻轻碾动手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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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中的禅茶惯来取自新叶,茶水在盏中晃荡,于一片青碧中投出两道对坐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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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茶盏中的影子,转开话题:“大师九日前曾许诺,若她能生还,会将她想要的东西亲手奉上,我代她前来不仅为赴约,也为取这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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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颔首,递上一柄短刀连同一片靛青色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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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瞧见那片衣摆,目光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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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洛久瑶在临春宴那日所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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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香的青烟自香炉生出,丝丝缕缕萦绕在侧,沈林攥紧那片衣摆,太用力的缘故,指节竟微微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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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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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沉冷,嗓音却依旧平静,叫人听不出情绪,“只是我有一惑烦请大师解答——今日大师于禅房诵经,超度的是何人亡灵?那亡灵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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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却道:“阿弥陀佛,贫僧诵经不过是度天下可怜人,至于施主所言的亡灵……萍水相逢的缘分太浅,贫僧与他们的缘分早已尽了,实在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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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时沉默,住持端起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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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抬眼,看着他举杯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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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轻啜茶水,再次将话绕回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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