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为刀（重生） 第41节

轮得到你在这儿装模作样地扮演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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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我近些时日因母亲的病无暇顾及你，并不是放过了你。当我得知母亲病重无人看望，更无御医救治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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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幼时太天真，总盼着身边能有个玩伴。良妃死的时候我就不该动恻隐之心，不该恳求母亲带你回宫，为你破除克亲的流言，就该在那时让你被抛弃，被送到若芦巷，死在那个逼仄脏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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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说愈激烈，几乎嘶哑着声音吼出最后一句，却因太用力而软了双腿，靠在山石侧剧烈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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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唯有丛中的宫灯映亮他的面庞，洛久瑶看着他，只觉得那双眼中的怒意已变作一头发了狂的凶兽，几乎要冲出来将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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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见过这双眼柔和时的样子，在良妃病故的那一年，他也曾牵着她回宫，挥舞着容妃为他雕刻的小木剑哄好她掉个没完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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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断裂过的指节开始颤抖，洛久瑶迎上那头凶兽，却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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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他，信手拔下发上的素银簪子，一缕缠绕其上的发也随之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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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素簪扔到他怀中，侧首，冲他袒露脖颈：“想不到兄长竟如此恨我，当年既是兄长将我带回宫，救了我一命，我今日便将这条命还给兄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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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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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珹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将素簪抵在她颈侧，声音发冷，“你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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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咽下一声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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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攥在颈上的那只手颤抖得厉害，于是她抬眼，看清眼前人通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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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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