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手边盘着一串新得的木珠串,朝洛久瑶招招手,木珠串跟随之撞出几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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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捧着经文,缓缓跪在榻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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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往太安递去的经文,赵姑姑都拿给哀家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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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语调柔和,没有赦她起身,只是接过经文放在一旁,“你的心思,哀家也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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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抬眼:“久瑶一心誊抄经文,只盼着能为皇祖母祈福,愿佛祖保佑皇祖母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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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浅浅扫那经文一眼:“你是哀家亲自从那腌臜地方带出来的,哀家自然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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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哀家当年选中你,最看重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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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道:“久瑶曾对皇祖母发过誓,愿听皇祖母差遣,为皇祖母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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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温和地笑,不紧不慢道:“哀家看中你,从来不是因你信口说来的什么誓词,而是你年纪尚轻,却愿意豁出命来替自己挣一个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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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那时见你以血为书,因失血几番昏厥时便想,真是惹人怜爱——这样可怜,连命都能不要的孩子,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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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所谓的孤注一掷,亦是哀家用你之前再三犹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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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垂首:“久瑶对皇祖母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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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冰冷的指尖贴上她的颊侧,迫使她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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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仍带着那副慈爱的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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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哀家这个做祖母的当然知道你的忠孝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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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好似寻常人家的祖母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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