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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这才发现,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这座熟悉的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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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来过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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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推门进去,在院中石桌前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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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已是好多好多年前,她的幼年时候,许美人坐在石桌前打花鸟模样的络子,她在一旁拣着绳结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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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常回忆这些的,即使上一世她回到皇城,也很少踏足这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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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绕耳,响在空寂的庭院,洛久瑶的意识却没有因冷风变得清醒, 她的额头有些发烫,身上也开始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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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 推开尘封许久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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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自顶扑簌簌落下来, 洛久瑶抬袖挡了挡,跨入门槛, 绕过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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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小佛堂的尽头,是一尊沉寂已久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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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只有一盏微弱的长明灯, 小窗透入微光, 微弱的月色照亮细碎的尘埃,堪堪映明佛像慈悲的眉目, 却照不亮洛久瑶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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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前的蒲团上似乎跪着个人,女子身量纤细,长裙铺散在地上,被罅隙透入的光抽条成一道将散未散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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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张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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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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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许美人教她这样唤她,但这两个字太过生疏,洛久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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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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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唤了一声,这次显然熟稔许多,眼前的影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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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中静寂无声,没有人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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