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断后遗症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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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瑞吸了吸鼻子，问张叔有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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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将纸盒递到后面，陈西瑞抽了几张出来，擤鼻涕擦眼泪, 给自己拾掇得勉强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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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团用过的纸巾被她攥在手里, 她偏开头，继续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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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钦累极地闭着眼，耳边是女人鼻音略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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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观澜公馆, 陈西瑞径直去卫生间冲澡, 那件繁复的晚礼裙被她毫不怜惜地扔在了房间地板上，如同一片残破不堪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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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钦搭着腿, 坐在沙发上抽烟, 视线始终凝着盥洗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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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陈西瑞换了条连衣裙出来，先是将那晚礼裙抱出去，再将自己的行李箱拖进来, 打开箱子, 埋头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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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去哪儿？”男人吐了口烟雾，不冷不热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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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瑞置若罔闻, 自顾自地从衣帽间进进出出，抱了一堆衣服蹲到箱子前，一件一件地叠好摆置，傅宴钦狠狠抽了口烟，几步上前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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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话呢，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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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陈西瑞蹙眉，“学校那边回不去了，毕业生都被清走了，可能会找个酒店过渡几天。松开，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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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钦点了点头，将夹烟的手拿远些，“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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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今天一晚上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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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钦松开她，转身出去，陈西瑞泄气一般向后捋了捋刘海，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挥散不去的烟草味，她踢了脚箱子，坐到床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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