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对男人来说,意志消磨,可能比失去性命更为痛苦。
“大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此时,温行溯的情绪很复杂,声音轻哑。
“怎么又自责起来?”
冯蕴压根不知道,她温软的眼神和真挚的情感,对男人而言是多大的酷刑,半睁着眼,低低呢喃。
“大兄本是雄鹰,正该翱翔天际,而不是落在鹊巢,学那喜鸟和鸣……大兄,我是不是不该把你留在身边?”
“傻瓜,不是你留我,是我要留下。”温行溯勾起唇角,眼神温煦地看着他,炉火的暖光,在他雅淡的脸上,矜贵雍容,好似这世上的欲望和争端都与他无关。
“我要什么,自会去争。不争,就是不要。不要为我操心,不然,我又该反过来操心你。你我兄妹,没完没了。”
淡泊,是一种可以让冯蕴心安的气质。
她点点头,笑了起来。没有察觉温行溯绷紧的身子,为了极力保持平静,腿部甚至在轻微的颤抖,与裴獗被欲望憋到发疯的时候其实没什么不同。
“我相信大兄。”
冯蕴将脑袋伸出去。
“那你摸摸我的头。”
温行溯眼瞳微缩。
冯蕴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就像小时候那样,想让他像抚摸小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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