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不敢小瞧这个妇人,甚至会把她每次做的事情,都摘录下来,仔细研究,再逐一发回台城,让萧呈过目……
比如这个月、季、年的考试规则。
新颖、有趣,增强学习动力,就连起初那些世家富户为了“偷师”派来的小纨绔们,也在这一套规则下洗心革面,一日比一日竿头直上。
他这个做先生的,渐渐体会到那种难以言说的成就感,还主动为自己增加了几堂课……
任汝德走进村学的夫子间,看到冯蕴坐在里面,意外地愣了愣,连忙笑着行礼。
“娘子今日是要亲自监考?”
冯蕴微微一笑,“我专程来等任先生的。”
任汝德心下微恻,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变化,爽朗地捋须大笑:“不知娘子有何指教?”
“不敢。”冯蕴回礼,稍作停顿又敛住表情,道:“离月考还有片刻,先生请坐,我们长话短说。”
任汝德坐下来。
早已有人泡好了茶水。
冯蕴也不拐弯抹角,神情凝重地道:
“长门的煤球工坊开张后,任先生也看到了,不时有商家前来接洽。南边的有,北边的也有,但我这心里不踏实。”
任汝德哦一声,“敢问娘子之意?”
冯蕴道:“我做煤球的初心,便是想让百姓都用得起、用得上,御寒做饭,不再为燃料发愁。所以,我是决计不肯与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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