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雪和白绸缎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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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在雪中放飞了两束艳色焰火，红的、粉红、亮粉、湖蓝、紫色站在大街上的乔伊，脸被映得忽明忽暗，两行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已慢慢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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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乔伊出来的时候太匆忙，竟然忘了带手机或表。她一直在街上走，两只耳朵都被冻木了，也不知道时间。万家灯火的景街，美得就像电影中的画面。她知道灯火中的每一扇窗子里，都有一家人在吃团圆饭，只有她孤孤单单与雪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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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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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这样想，没想到却问出了声。寂静的雪夜，无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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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是后半夜了，电视里的春节晚会早已结束，桌上的饺子也已经放凉了，几乎没人动过筷子，柳叶儿把好端端的一个春节全搅了。姥姥悄声告诉乔伊，说柳叶儿突然想起要到街上去找一个给过她水喝的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家里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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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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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那天下午，乔伊接到赵楷的一个短信息，让她务必在晚上8点半到“独创舞步酒吧”来找他，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她商量。乔伊想一定是小夏的事了。春节前录节目的时候，曾接到过小夏的一个电话，但因马上就要录节目了，无暇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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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给赵楷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呢。赵楷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又说在一个亲戚家，还说他现在说话不方便，说晚上见面再说。乔伊想问一句晚上小夏来不来，话还没说完，赵楷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估计正跟老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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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伊担心路上堵车，就提前半小时出门。在大院门口打车的时候，她看到一辆黑帕萨特轿车很像张晓光的车，当然不可能是他，他人在纽约呢，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可她还是忽然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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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极了，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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