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十字街头

想象什么啦？他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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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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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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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几次想开口说话，耳边都会响起上述对话。虽然它并没有在现实世界中发生，但想来都觉无趣，白开水一般，不问也罢。乔伊关上她那边的床头灯，盖上被子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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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乱梦不断，她梦见蓝孔雀的脸变成柳叶儿的脸。她吊在那儿，脸色惨白，嘴角有血，但仔细看时，却发现她在阴惨地微笑。她没有死，她不过是吊在那儿，想要引人注目。小夏也没死，她只是用假自杀的办法吸引世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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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在梦里一一见到了死去的人，他们在一个既像街道又像舞台的“街”上，缓缓地、迎面走过来，街灯像布景一样美丽，他们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只有乔伊和他们方向相反。这时，从他们的队伍里走出一个人来，从服饰和相貌上来看，很像赵楷，他用说台词一般的语气，大声朗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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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时期的爱情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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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出现了类似于掌声又类似于嘲讽的“嗡嗡”声。乔伊往台下一看，灰茫茫的一片，全是身穿灰色中山装的木头人。她手中的纸片开始飞舞起来，每一张纸片的中央，都有一颗“扑扑”带血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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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醒来，看见对面墙上有一幅她从未见过的装饰画——一颗巨大的、闪着荧光的心脏，和梦里的那些心脏居然一模一样。丈夫已经不见了，大概是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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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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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昨天晚上你没事吧？”雪狼在电话里问“起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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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问：“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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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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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剧院自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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