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消息

待他的妻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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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他看到有辆吉普车一路飞溅着雨水，乘风破浪而来，他的心像被人用铅压住一般，冷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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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从吉普车上下来，很慢地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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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下次，别再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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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你的事。我能跟那个男的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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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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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话音未落，另一个男人已经从他的车上跳下来。他手里也有一把相同式样的黑雨伞，两个男人站在雨中，他们变成了两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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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上的雨水不断地往下流，没有什么能挡住它们的流淌。乔伊用袖子不断擦着玻璃上的哈气，想要看清楚楼下两个站着谈话的男子。他们的谈话显然是不让她听的，但他们的谈话显然是关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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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放到油锅里煎一样难受。两个与她有关的男人，他们站在雨中不停地说着什么，他们说了很长时间，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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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他们的伞，大片大片地倾泻下来，在乔伊眼里，那就像两个男人吐出的谈话，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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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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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这句话被无限放大之后，变成一种“嗡嗡”的声浪，在乔伊周围盘旋着，她的额头紧贴着玻璃，她有一种幻觉，玻璃会在突然之间融化，她看到另一个自己正缓缓下落，无依无靠，就像一片飘落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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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就在这时炸响开来，铃声响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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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喂，乔伊吧，你回来一趟吧，你姨妈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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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乔伊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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