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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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下，唇边划过一声喟叹，“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有时候我看着你，总觉得你离我很远，好像把自己困在了一座四面环海的小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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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序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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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青继续说：“我原本没打算跟你说那些，后来想了想，我到底比你年长，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走多久，我有兰兰，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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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瞬，“我不想有一天，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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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轻吹拂着，每一个字都吹进了叶序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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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会儿，微扯着唇，用手肘撞了下对方，似是为了冲淡眼前凝重的气氛，开玩笑似的挑着眉尾，“是不是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变得这么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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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青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清了清嗓子，佯装板着脸，“咳咳，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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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序慢慢收起唇角的弧度，许是喝了酒，头有点重，眼皮也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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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片刻，他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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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着露台又吹了会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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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好像有人结队去洗手间，途经露台旁的走廊，远远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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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青抬手看了眼腕表，“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说着问他，“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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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没结束吗，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叶序转身时身形微晃，抖了下挂在臂弯的外套，一边费力套在身上，一边催促他：“你快回包间吧，嫂子今天过生日，别让她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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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青仍站在原地，等着他穿好，“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送你一趟还来得及。倒是你，真要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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