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 第99节

p;长青这个人心思虽细，对自己也好，可是向来含蓄，很少说这种话，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倒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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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显然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一脚蹬来，让她倒抽一口气，捂着肚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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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月份大了，身子不便，因此今年虽然除了孝，他们府上也只是按一般的礼数请了同僚们来吃了一顿年酒，她在外头略坐了坐就休息了，至于其他府上，她便没有再去，只让长青带着一双儿女出去走动。她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倒也没有什么人挑理，反倒是落落大方的欣姐儿得了不少夫人们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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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对许杏的态度有些微妙。客气有余，甚至有几分亲热，可是仔细探究，却又能感觉到她有几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情愿。当然，这只是许杏的感觉，落在外人眼里，大家可都觉得郑大人器重范参政，连同郑夫人都格外喜欢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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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长青是这么跟她说的：“陛下那边一来是不愿意自己的母族式微，二来也是希望潘郑两家互相制衡，他们整日揣度这些还来不及呢，咱们很不必委屈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你别忘了，张氏兄弟还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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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许杏倒有几分兴趣：“你说，你一个小官，都值得，嗯，大费周章的安插两个人在你身边，那朝中的大人们呢，岂非周围都是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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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督察院的厉害之处了，除了掌院和他们衙门里的是明面上的人，其他的探子都是暗处的，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什么人就是探子。”长青心里其实并不是很赞成这样的事情，可是想想皇帝的处境，似乎也只能这样做才能不被惯来旗下瞒上的官员们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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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丫鬟婆子马夫都有可能是探子？”许杏只觉得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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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你当探子是那么好培养的吗？陛下才不会关心这些后宅之事。正经的探子一般都是些衙门里的书吏衙役或者护卫之流。”长青是偶然得知的，不过他自问于公务上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自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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