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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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宣珩允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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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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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司淮又是一怔，他搞不懂陛下究竟深夜把他唤来是为什么，遂自行揣测一番，把这个“后来”解读成贵妃薨逝之后这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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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爱惜淸誉，皇贵妃葬礼，陛下依皇后之礼相待，国丧三月，罢朝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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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司淮如此推测，便轻松一笑，小木盒朝手掌一拍，自信道：“请陛下放心，贵妃娘娘病逝，坊间虽有拍手叫好者，但陛下感念楚氏满门功臣，厚葬之举百姓称赞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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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番话说得响亮，说完洋洋自得朝宣珩允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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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宣珩允面容一沉，“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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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司淮眼皮一跳，糟糕，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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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再次沉寂，烛火炸开的声音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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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珩允没有做声，他沉思片刻，拿起一支细玉竹节杆的狼毫笔垂眸在纸上书写，直到那张纸上写满工整小楷，他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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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往日恶名皆为不实谣言，崔卿依朕所书桩桩件件皆要细查，七日之内务必为贵妃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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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三折，崔司淮上前两步，双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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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对她不住。”这句话似乎耗尽宣珩允所有的力气，他颓然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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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司淮垂首接旨，心中渐渐绕过弯来，他终于察觉陛下的变化在何处，陛下对待后宫向来寡淡，不愿多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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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臣冒昧。”崔少卿向来敢言，“您对贵妃娘娘的情意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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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珩允突然觉得呼吸难耐，心尖上抽搐着疼，他捂着心口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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