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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道道明晃晃的铁栏杆，章玉看见她一直在等的男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虽然头发凌乱着，却神态自若，一点儿惊慌都看不出来。男人抬起头，看一眼在栏杆外紧盯着他的章玉，并不惊奇，也不说话。章玉的脸紧贴着栏杆，发着抖的声音说：“老贺，你还记得章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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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冷地看一眼章玉，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章玉见男人不说话，有些着急，她的手抓着栏杆，使劲摇着说：“你怎么会不记得章珂，你这个骗子，骗了她那么多钱，她什么都不要了，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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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室里静悄悄地，空荡荡地回响着章玉激动的不成形的声音。章玉见栏杆后的男人不说话，气愤让她的脸开始变红，她把手伸进布口袋里，摸了一阵子，扯出一条鲜红的羊绒围巾，她把围巾长长地展开，边抖着围巾边说：“这是你送给章珂的围巾，她从来都舍不得用，第一次用，就把自己挂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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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起头来，看了章玉一眼，章玉继续哭诉着：“她是为了你这个骗子死的，你骗了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骗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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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虹想说句安慰的话，但这样司空见惯的哭诉，她反而说不出话来。章玉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对里面的男人说：“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是老贺，你骗不了我，其实你也骗不了章珂，章珂早就知道你是个骗子，她不想说出来，她只是想把这个完美的假象维持下去，用她骗来的金钱持续下去，可你这个胆小如鼠的骗子，你只会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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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虹惊愕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默不作声地男人也惊讶地看着章玉，章玉却无声地笑了：“章珂本来已经安排好了你们的未来，可你却临阵脱逃了，只为了眼前的一点儿小利，你永远都不知道你损失了多少，章珂帮你谋划的不是你随便骗几个女人就可以得到的，你这样的蠢货，真不知章珂看上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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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说话铿锵有力，原本的疲惫与焦虑一扫而光，她把那条鲜红的围巾又重新塞进布袋子中，又在布口袋中摸索什么，章玉转过头看了旁边的姚虹一眼，却对里面关着的男人说：“章珂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她一直都在等你。’我也等了你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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